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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斌调查:中国黑马富豪浮沉录
杨斌调查:中国黑马富豪浮沉录内容简介杨斌是谁?黑马富豪、超级骗子、理解主义天才?抑或仅仅是个穷孩子?
5岁成为孤儿,18岁参军,25岁移民荷兰,27岁创办企业,38岁名列“福布斯中国内地富豪排行榜“第二,40岁沦为阶下囚。这是一部好莱坞大片么?
欧亚农业是什么?农业黑马、香股奇迹?或者只是一张从1亿到20亿的虚构报表?
新义州是怎么回事?朝鲜改革破冰,杨斌金蝉脱壳,这仅仅是个“乌托邦”吗?
杨斌调查:中国黑马富豪浮沉录媒体推荐书评
引子 审判杨斌——当庭实录
我1963年2月11日出生在南京,5岁的时候父母离异,我成了孤儿,是我奶奶靠摆茶水摊一分一分地攒钱把我养大的。
从小学开始,我就靠减免学费读书。那时候,我能想到有今天吗?当时,我想得最多的就是,长大后要多挣点钱,给奶奶买好吃的。
小时候,别人家都在南京的湖中划船,我也划了一次,不过是坐在木桶中划的。有一次,别人家在吃橘子,我扒在门缝上看,结果被我奶奶打了一巴掌,说:“干吗要眼馋人家,要长大了自己挣!”
8岁的那一年,我找到了我的生母,跟着她走了一个小时,我母亲打了我一巴掌,在地上扔了5块钱,我捡起来带回去,我奶奶又打了我一巴掌,说:“你不争气,为什么不长大了自己挣钱?!”
因为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,所以我到了荷兰后,民族心特别强。在荷兰,在我居住的莱顿市,我看到荷兰先进的农业模式,当地的农民人均年收入是25万美元,我就想,要是能把荷兰的农业带回中国来,让中国农民也像荷兰农民一样富,那有多好!
我是喝长江水长大的中国的孩子,假如我真犯了罪,母亲惩罚孩子,作为孩子的我能责怪母亲吗?
时间是2003年6月13日下午16:30左右,地点是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的11号审判庭,发言者,则是曾经吸引过中外无数人眼球的荷兰籍华人企业家杨斌。
就在2002年10月4日以前,杨斌还住在沈阳市于洪区“荷兰村”他的别墅里。在规划占地5000余亩的荷兰村,杨斌抽心爱的“555”牌香烟,吃爱吃的红烧肉,开着加长的豪华型奔驰轿车,俨然一位国王。
也就是这位今天站在被告席上的杨斌,不仅曾经以75亿人民币、仅次于刘永好兄弟1亿美元的身价名列“2001年度福布斯中国富豪榜”第二,被财经界惊呼为“黑马富豪”同时,他还曾经被朝鲜任命为朝鲜国新义州特别行政区的特别行政长官。
而如今,在他梦想要建立一座“人间天堂”式的卫星城的沈阳市,在森严的法庭上,杨斌40岁的人生大戏正徐徐降下帷幕——面对他的,是6项罪名的指控。
这6项罪名是:涉嫌虚假出资罪;涉嫌非法占用农业用地罪;涉嫌合同诈骗罪;涉嫌伪造金融票证罪;涉嫌对单位行贿罪;涉嫌单位行贿罪。
其中,仅伪造金融票证一项,涉案的数额就高达17亿元人民币之多。而假若罪名成立,等待杨斌的,将最高可能是无期徒刑的铁窗生活。
从2001年7月至今,笔者曾经5次贴身追访这位有着传奇人生的超级富豪。正是在这不足24个月的高密度的时间内,杨斌从默默无闻到闻名中外,而后又迅速流星式地落向深渊,其经历宛如一场经典的好莱坞式的大戏。
……
杨斌调查:中国黑马富豪浮沉录作者简介王玉德,1976年8月出生于山东农村,1995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,1999年进入南方日报报业集团工作,2001年《21世纪经济报道》创刊后由集团转入该报工作至今。
现为该报商业、商业评论版块负责人,资深记者。
杨斌调查:中国黑马富豪浮沉录目录引子 审判杨斌——当庭实录
我1963年2月11日出生在南京,5岁的时候父母离异,我成了孤儿,是我奶奶靠摆茶水摊一分一分地攒钱把我养大的。
从小学开始,我就靠减免学费读书。那时候,我能想到有今天吗?当时,我想得最多的就是,长大后要多挣点钱,给奶奶买好吃的。
小时候,别人家都在南京的湖中划船,我也划了一次,不过是坐在木桶中划的。有一次,别人家在吃橘子,我扒在门缝上看,结果被我奶奶打了一巴掌,说:“干吗要眼馋人家,要长大了自己挣!”
8岁的那一年,我找到了我的生母,跟着她走了一个小时,我母亲打了我一巴掌,在地上扔了5块钱,我捡起来带回去,我奶奶又打了我一巴掌,说:“你不争气,为什么不长大了自己挣钱?!”
因为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,所以我到了荷兰后,民族心特别强。在荷兰,在我居住的莱顿市,我看到荷兰先进的农业模式,当地的农民人均年收入是25万美元,我就想,要是能把荷兰的农业带回中国来,让中国农民也像荷兰农民一样富,那有多好!
我是喝长江水长大的中国的孩子,假如我真犯了罪,母亲惩罚孩子,作为孩子的我能责怪母亲吗?
第一章 “黑马富豪”的现身
第二章 “张化桥事件”始末
第三章 杨斌“出姚”事件
第四章 “新义州特首”的闹剧
第五章 审判杨斌
……
杨斌调查:中国黑马富豪浮沉录文摘
如果要以艳羡的目光仰视这位光环笼罩下的“黑马富豪’气杨斌的这些经历,显然可以写一部一个苦孩子通过个人奋斗终于攀上财富颠峰的传奇;孤儿,参军,留学,勤工俭学,创业,第一桶金,农业报国,资本运作,黑马富豪……这些词汇也足以使得杨斌的传记充满阳光。
很惭愧,对杨斌进行第一次报道时,虽然记者极力提醒自己不要写成纯粹的吹捧文章,但是,由于可想而知的单纯和信息上的局限,记者的文章的基调也不可避免地被上述词汇定性为“正面报道”。
其实,对于所谓“正面报道”和“负而报道”的分歧,是可以用不一个词才消解的,这个词就是,报道是不是“客观”。任何记者报道一个事件或人物时,总会不可避免地受到信息透明程度、资源丰富程度和个人修养水平的限制,因此,记者是否忠于自己所见闻的事实、忠于采访对象所提供的信息,就成为报道是否客观的关键。好在,在上述报道中,在外界对杨斌一无所知的情况下,记者至少没有溢美、虚夸或扭曲自己当时所获得的资料。
或者,这现代版的“雾都孤儿”的故事,也正是杨斌对自己公众形象的刻意塑造。不妨引用一下10月25日那天杨斌向记者提供的题为《赤子情怀——记沈阳荷兰村创造人杨斌》的那篇文章的开头一段——
1987年,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告别了祖国,告别了故乡,从中国的南京来到了欧洲大陆的荷兰,开始了自己的留学生涯。他叫杨斌,生于1963年。按照古老的中国民俗,他属兔,以草为食。在此之前,他也许不知道,其实荷兰是一个以花鸟闻名于世的国度,而他自己,也将与花鸟为伴,开始其毕生的努力……
对人物的质疑首先从其经历开始。而对人物的置疑自然会推演到对其商业诚信的置疑。这样的置疑是致命性的打击,难怪杨斌后来在“出事”之后曾经对人说:“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被《福布斯》选上。”
值得称道的还有欧亚农业(HK.0932)的经营业绩。
2001年7月19日上市前后,在香港的《信报》、《香港经济日报》等经济类媒体上,到处可见这样的文字——
公司1997年12月才开始发展业务,在辽宁省沈阳市设立总部,最初在辽宁省大连市及吉林省长春市建立生产基地,栽培及销售兰花苗,其后在河北及山东亦建立基地,至今共设立7个生产基地,占地17公顷,以电脑化温室设备生产花卉。
欧亚公司的业务增长相当迅速。1998年4月开始销售活动,营业额190万元(人民币,下同),获利60万元;1999年营业额飚升55倍至10820万元,获利7300万元;2000年营业额增长2倍至22300万元,纯利19100万元;2001年前4个月已获利142855万元;估计今年(2001年)纯利不少于36900万元或每股0.26元。
目前集团(指欧亚控股——记者注,下同)主要产品是兰花苗,其他包括兰花、郁金香、仙客来及非洲菊。兰花品种主要有蝴蝶兰及大花惠兰,占去年总营业额的94%,兰花苗纯利可达40%,相信集团已成为中国蝴蝶兰及大花惠兰的主要供应商。60%产品出口至荷兰、日本及韩国三大海外批发商,然后转售到其他国家和地区,包括香港、台湾、泰国、新加坡等地。
营业额每年200%以上的递增率,40%的利润率,真是好得可怕的业绩。
为避免投资者的过分惊讶,欧亚农业(HK.0932)的招股材料极力突出它的“温室培养”、“细胞分裂”、“试管克隆”等高科技概念——
集团用基因转移及体细胞杂交技术,开发兰花新品种,生产外形突出的花朵,集团53%的蝴蝶兰及大花惠兰杂交品种皆以此法繁殖。
自然授粉繁殖兰花的成功率低,故该为在实验室以植物细胞组织培养技术进行繁殖,可得大量 “克隆”(cloning)繁殖。切取母株茎尖组织或单体细胞,在经消毒的实验室以液体或固体培养茎尖组织,使单体细胞成为原球茎,然后置于长颈瓶的培养基中30-60天,直至成长为试管苗。
目前3个实验室面积1000平方米,每班50支试管,每天3班,每年360个工作日,每支试管可含25株试管苗,最高年产达529.275支试管。
实际上,欧亚农业(HK.0932)或许的确拥有这样的技术,在沈阳荷兰村的玻璃温室内,记者也的确见参观过其消毒的实验室,但是毕竟,肉眼都看不见的细胞究竟能带来多大利润?似乎全凭公司财务人员的数字游戏。
为了探究兰花苗的市场情况,本报记者曾经致电中国兰花协会(设于广州)、四川欧亚花卉公司,得到的答复依然无法肯定其价值:有的说兰花苗培育为观赏兰花,一株获利100%都没有问题;有的说中国兰花的市场并不大,要将其做成一个产业还有待时日。
在北京新闻中心,《21世纪经济报道》的中心主任夏日甚至为此曾经直接打电话给中国首富刘永好——刘的夫人在四川即有花卉产业经营,得到的答复依然很模糊:不好说,要看具体品种。
但是不管怎么说,同它的主人杨斌一样,欧亚农业(HK.0932)正在香港资本市场创造着神话般的业绩。在2002年1月2日“出事”之前,欧亚农业(HK.0932)的股价曾一度爬升至2.8港元朋殳。而杨斌的身价,仅仅以其持有的股份的市值计算,也曾一度达到33亿港币。
而这也正是英国青年胡润和他服务的《福布斯》杂志为杨斌排名的主要依据。甚至为此,2001年10月,杨斌的所谓“荷兰欧亚集团”还被该杂志评为“全球200家最佳中小企业”之一。
实际上,杨斌是晚上12:50左右才回到别墅。
一进门,杨斌便疲惫地躺上了别墅大厅内的沙发,点上一支“555”香烟。等侯一边的男按摩师随即替他换上拖鞋,随后为其做腿部按摩。
记得杨斌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你有什么消息告诉我?”
记者随即将两条“独家”消息:一条是,国家某部委已经关注杨斌,并已经通知宣传部门;一条是,荷兰大使馆已经发出了照会,提示荷兰商人与杨斌做生意要小心。
“第一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,”杨斌说,“我跟荷兰大使馆的关系一直很好,怎么可能?!”
他随即安排手下拨通荷兰大使馆一位处长的电话,“XXX啊,你们已经针对我发出了照会吗?”随后,杨将电话递给记者:“没有的事,不信你自己问。”
其实,这样的消息也只是记者道听途说,讲给杨斌听,不过是为了“引诱”其接受采访。对方自然否认,记者确认没有后,杨斌随即挂断了电话。
采访正式开始。时间大概是7月18日深夜的1:00。杨斌回答的第一个问题是:“我有这么大的资产在这里(荷兰村),几十亿,你拿枪赶我走我都不会走,我能跑吗?”
之后的问题则是一一求证外界的疑点。大致包括:此次去朝鲜、日本考察的目的是什么?工程队拖欠欠款的问题是怎么回事?建房地产的土地是否有合法的耕地用途变更证件?欧亚农业的利润问题?银行贷款究竟有多少?等等。
当时采访的问题应该非常细致,基本上都是细节的求证。杨枫也同时在现场,他开玩笑说:“你的问题像是在审问。”
也有气氛缓和的一刻。因为记者的高烧依然没有全退,为了压制发炎的喉咙的脓痛,记者只好与杨斌一起抢着抽他喜欢的"555’’烟(记者带的烟早就已经抽光),杨斌嘿嘿地笑,指示手下:“给小王拿一包烟!”
采访大约进行了一个小时。访谈中,问到关键问题的时候,杨斌总是情绪激动:“这个问题要好好澄清一下,不是这样的……,’记得最后,杨斌主动说:“有一个问题我要声明一下,XX媒体说我要去朝鲜开赌场。我是个守法的企业家,我可能开赌场吗?绝对没有这回事!”
采访结束后,吸取上次在荷兰村写稿要受到限制的教训,记者要求杨斌派车将记者送回了所住的南湖酒店。
实际上,在记者出发之前,考虑我时间的紧张与身体因素,编辑部已经安排北京新闻中心的资深记者韦三水(现在已经是《今日东方》杂志的编辑总监)与实习生宋怡(现在是《21世纪经济报道》专从事旅游行业报道的记者)在北京协助我的采访。
从后来发表的报道看,韦与宋进行了大量的边缘采访,而一些重要的信息,譬如荷兰村获批3300亩土地的背景,譬如建筑队追讨欠款的情形,等等。
回到酒店赶紧与韦通电话。这时候,靠记者写稿显然已经来不及了,韦三水已经在北京提前打起了草稿。而等记者的访谈完毕,他就可以整理成文。“我不睡觉,你一整理完录音马上打电话给我!”韦说。
依然发烧得厉害。在7月的沈阳,记者在酒店中裹着被子用手提电脑整理录音。凌晨4:00左右,录音整理完了。给书三水发过邮件,记者倒头就睡。
7月19日上午,记者再次赶回荷兰村,录音的打印稿交由杨斌修改,因为接受采访时,杨斌坚持要他看过后签字,否则就不接受采访。记得当时杨斌改动了10来处,最重要的信息是,杨斌将银行贷款的数字订正为“工商银行4个亿,农业银行3000万”。
那应该是非常“有料”的一份采访稿,整整5页纸,记录了杨斌1个小时的谈话而内容,全部是关键的细节问题。可惜,记者后来再也无法找到这份资料,否则现在它将是一份非常有价值的原始资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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